“老夫人,我在這。”
一道年輕的帶著幾分怒意的嗓音響起。
姚昭昭回頭看去,她毫不懷疑如果眼神能殺人,來人已經把她片成人肉卷了。
柳青書湖藍緄邊的白長袍上沾滿了黑黃的汙垢,頭發散亂,麵色鐵青,絲毫不見往日的風度翩翩。
眼見柳青書從後院出來,身上散發著惡臭,姚老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柳公子這是怎麽了?來人,趕快帶柳公子去換身衣服。”
柳青書眼神掃過姚昭昭,雙手忍不住握緊。
若不是自己一時失神,怎麽會被她打暈,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強壓怒氣對姚老夫人說,“多喝了幾杯酒,不知道怎麽走到了這裏,還掉進了荷花池。給老夫人添麻煩了。”
姚昭昭憋笑,大方道:“幸好柳公子隻是從前院,跌進了我清荷院的荷花池,萬一跌進我屋裏,我豈不是解釋不清了。”
此話一出,院子裏的人都像見了鬼一樣盯著她。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草包今日怎麽轉性了?”
柳青書臉黑如墨,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慚。
如果不是柔兒勸他要為了大局忍讓,她早已經死了無數次。
想到姚柔兒,他煩躁的心得到了些許慰藉。
冷哼一聲,不願意再跟姚昭昭多說一句話,跟著小廝就要去換衣裳。
路過院門口時,圍著的人群忍不住捂了捂鼻子,姚柔兒也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柳青書勉強維持風度的身形一僵,拂袖而去。
姚昭昭樂得直掐大腿,挑釁地衝著姚柔兒眨了眨眼,就要跟眾人一同離開。
沒想到,姚柔兒歎了口氣,“祖母,柳公子剛離席,二姐姐就跟了上去,定是圖謀不軌。柳公子是顧忌姐姐的顏麵,才沒有說出實情罷了。”
說著,目光在姚昭昭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姚老夫人,“還好柳公子不計較。姐姐來日若不小心惹上什麽厲害的人,又該如何是好。這脾氣可真叫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