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秉謙正準備說,突然意識到什麽。
然後道:“你先閉眼。”
“啊?”
江則正巴巴等著呢。
薄秉謙話題轉變得也太快了。
盡管如此,江則還是照做了。
他乖乖閉上眼睛。
我好奇薄秉謙要幹什麽,沒想到他扯過一旁的布蓋住了我的身體。
他...這是不想讓江則看見我的身體?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我卻還是感激。
誰都不願意這樣,隨隨便便就被人看光了。
這對人來說就是一種羞辱。
“好了。”
江則睜開眼,看著麵前裹得十分嚴實的女屍,眨了眨眼,“你是怕我愛上她嗎?雖然...但是...我也沒有這麽變態吧。”
江則做了這麽多年的刑偵,什麽沒見過?
沒穿衣服的屍體,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誰知,薄秉謙輕輕開口,“死者是一名女性,即便是為了辦案,給她留下最後的體麵吧。”
我從未見過薄秉謙這麽柔軟的一麵。
我認識的他,高高在上,拒人於千之外,仿佛對什麽事情都不感興趣。
可此刻的他,竟然說出了這樣話。
他本該是冷冰冰的人,拿著解剖刀靠著強大的邏輯與推理尋找真相。
卻在無意間為我留下了最後一絲尊嚴。
我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感動,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薄秉謙,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我好像從今天開始才認識他。
江則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剛剛你說女屍的胎盤有問題,是什麽意思?”
薄秉謙看向一旁的胎盤,“我一早就說過,這個胎盤的問題,這個胎盤不屬於這具女屍。這具女屍直到死亡,都未曾跟男性有過性行為。”
江則知道這件事情,他之前看過薄秉謙寫的報告,“也就說這具女屍直到現在都還是處女,那麽她肚子裏的胎盤就不可能屬於她。你之前就說過,她肚子裏的胎盤是死後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