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南嚇得趕緊抓住椅子,臉色瞬間變得慌張。
與剛才坦然自若的模樣截然相反。
沈義康麵色鎮定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十分凝重。
薄從南被他看得有些尷尬,轉頭去問李朔剛才怎麽回事。
“老板,剛才飛機進入了一片不穩定的氣流區,飛機產生了小小的波動。”
聞言,薄從南這才鬆了口氣。
他當年就發過誓,此生隻愛知意,否則不得好死。
發誓當日,沈義康也在。
剛才他話才說完飛機就顛簸,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天爺顯靈了。
我嘲諷地勾了勾唇。
如果老天爺有眼,就該一道驚雷劈死你和孟項宜這對狗男女!
飛機內陷入了安靜,沈義康閉上眼睛不再開口,手中則緊緊攥著那枚小賽車吊墜。
薄從南也閉上眼角假寐。
或許是太困了,薄從南很快就睡著了。
夢中他走在一條漆黑的小巷,一眼望不到盡頭。
突然前方突然出現亮光,陰影中出現一個窈窕的背影。
薄從南快步追上去,“知意...知意......”
可無論他怎麽喊對方都沒有回頭。
薄從南加快腳步去追卻怎麽也追不上,那道身影離他越來越遠。
“知意,你等等我,等等我......”
薄從南衝著那道身影喊,聲音裏滿是淒楚。
她竟然連頭都不回就走了。
她從來不會這麽對他。
薄從南想追上去問個清楚,腳下卻突然落空,整個身體都墜入無盡的黑暗中。
“老板,你沒事吧?”
薄從南滿頭大汗睜開眼睛,呼吸粗重。
他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是機艙內,緩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切都是夢。
薄從南掏出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
他這幾日好幾次夢見知意,夢裏知意連話都願意跟他說,剛才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