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項宜半張臉藏在被子後,聲音因為受傷而變得很輕。
這話聽起來,語氣比以往溫柔不少,更多了一絲撒嬌的意味。
薄從南替她摁了摁被子,露出另外半張臉來,“你知道我是不得已,我......”
孟項宜眸光暗淡,“有什麽不得已?說到底你心裏隻有我妹妹,跟我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怎麽可能!我心裏都是你,昨晚媽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我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薄從南指著大門,“我還在手術室外守了你整整一夜,我要是心裏沒有你,我此刻應該在去M國的飛機上!”
原來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在去M國的飛機上,可他還是留了下來,隻是為了陪著孟項宜。
我看著他急著辯解的樣子忍不住冷笑出聲。
孟項宜撇了撇嘴,“你要是心裏有我,那天就不會說這樣的話。知意優秀,難道我就很差嗎?況且,我也是女人,深知清白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重要,我絕對不會用這種方式來傷害女人。”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知意才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畢竟她從小在沈家長大,又有你的疼愛。你們偏心她我能理解,可我也是沈家女兒啊。我很努力在變得優秀,為什麽你們總是偏心她多過我呢?”
這些本該從我嘴裏說出來的話,孟項宜現在卻說得堂而皇之。
偏心我?
偏心我什麽?
是偏心我讓我吃她不吃的過期零食,還是偏心我讓我雨天獨自上下學,亦或是偏心我處處貶低我不如她?
如果這些都算偏心的話,我可真想讓他們偏心偏心孟項宜。
“知意代替你在沈家生活了十三年,給你造成了那麽多痛苦。你還能把她真心當作妹妹相處,托朋友四處找她,已是仁至義盡。”
“那天是我說話太混蛋,項宜姐你別放心上。”
薄從南話說得十分真誠,看向孟項宜的眼神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