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南原本坐得端正,聽到這句話,他好像被撕扯開了。
脊背幾乎挺不直,攥緊的手骨頭發出咯吱的聲音。
太晚了。
他怎麽早沒意識到,要是知意真的出了什麽事,該如何是好。
薄從南想起這段時間,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
恨不得將自己打一頓,打死算了。
他語氣十分嚴肅,“我隻要找到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薄從南的話讓我平靜的心再次疼起來。
薄從南,你為什麽不早點找我呢?
我都已經死了快半個月,屍體還躺在南江分局保存屍體的冰櫃裏,無人問津。
跟刀疤臉談完後,薄從南整個人有些恍惚地站起身來。
他的臉色很不好,沒有了白天那麽意氣風發,顯得很憔悴。
他回了婚房。
啪嗒--
臥室的燈被他打開。
他抬眸掃視了一圈。
婚房內每一個地方都是我精心布置的,花費了我大量心血。
房間內到處都是我的氣息。
可就在不久之前,薄從南在臥室的落地窗前,跟孟項宜白日**。
或許是想起了,薄從南閉了閉眼,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邁步進去。
我冷笑了聲。
裝什麽裝,之前不是覺得很爽很刺激嗎?
現在演什麽好男人!
“知意......”
他望著我和他,早已碎掉的結婚照,低聲喊到,眼裏的愧疚幾乎要溢出來。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他的聲音,可沒人回應他。
薄從南沮喪地坐在梳妝台邊,手肘無力地搭在桌邊沿,“都怪我,對不起...知意...真的對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在我眼裏隻是虛偽的懺悔而已。
突然薄從南抬手朝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力道不小。
聲音響徹整個房間,由於動作太大,不小心碰到了桌麵上的化妝品。
護膚品掉落在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