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棚很破,但是喜字很新,再加上窩棚裏偷出來昏黃的蠟燭光,占南徽的心裏竟然暖了一下。
不過隻是一下,占南徽就恢複了理智。
看來他真是鄉下生活慣了,竟然會被一個小小喜字而感動。
占南徽不允許自己再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冷著臉進入了窩棚。
窩棚中,易安安正在收拾床鋪。
剛才她偷偷地回家一趟。她家有個後門,是她去後麵河裏洗碗方便的,不常做家務的易母與易吉祥全都不知道。
剛才她偷偷進屋去,看了一眼昏睡的老爹,又將自己的鋪蓋還有衣服卷了一下就趕緊跑了回來。
現在她身上就隻有那個老漢的一塊二毛錢,她要快速地賺到錢,才能有底氣對抗易家。
聽見門響,易安安抬頭看了男人一眼,上前接過他的被子放在了木板**。
這個窩棚裏至少還有一張床,比占南徽的豬圈強多了。
“若是沒事就洗洗睡吧,蠟燭不多了!”易安安說道。
村裏通了電,但是這窩棚裏沒有,她隻找到半截蠟燭。
現在蠟燭等日用品得用票,她得節省著用。
占南徽點頭,出去簡單用毛巾擦了一下身上,回來,也就合衣躺下。
易安安看了他一眼,也就起身吹熄了蠟燭。
蠟燭滅了,窩棚裏黑暗,占南徽能夠聽到女人慢慢湊過來的呼吸聲。
窩棚裏沒光,易安安摩挲著,終於摸到男人的一根手臂,也就緊緊挨著他躺下來。
占南徽有些緊張,還以為女人會做什麽,但是等了半天,女人的呼吸竟然沉重平靜了,應該是睡著了。
占南徽愣住。
昨晚他中了藥,迷迷糊糊地抱著女人,雖然沒有發生實質,但是懷中那種軟糯的感覺,現在都記憶猶新。
如今女人躺在他的身邊,他能聞到女人身上的馨香,能聽到那淡淡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