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村裏八輩貧農的,有年紀相當男孩的,早就給村長送了禮,就等公社裏推薦上大學的名額下來,誰知道這國家突然改了政策!
嚴村長心裏也是苦啊,村裏兩個名額,他一個要留給自己家兒子,另外一個麽,就看村子裏誰家給禮多。
別看易家那個易大平先嗷嗷地叫,嚴村長還真沒瞧上易家,他隻是占完王桂花那個女人的便宜,隨口許諾的而已!
“這是上麵的政策,誰知道是咋回事啊!”嚴村長無奈地說道,“反正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高中畢業的,都能報名參加考試,想要報名的,去那邊填表!”
嚴村長指了指旁邊會計的桌子,上麵有一張報名表。
眼看著不能更改了,大家就又打聽起考什麽來。
“誰知道啊,你說我那個高中上的,就去學割草了,啥也沒學,考啥我也不會啊!”有人嘟囔了一聲。
“咱們村子裏,高中畢業的,也就四五個人吧?”又有人說道,“那就隻能這四五個人才能參加考試?”
“別擔心,你不會,人家也不會,這幾年,上那個學就是為了村裏工分的,誰還學東西了?”又有人說道。
大家全都點點頭。
這幾年鎮子裏的高中,在村裏每年都有幾個名額,這幾個名額,也是推薦上的。
易安安不能參加高考,就是因為她沒有上高中。
易家,隻有易大平與易吉祥上了高中。
大家嘰嘰喳喳的,雖然不甘心,但是隻能去報名。
占南徽在外麵瞧了半天,見開始報名了,也就上前。
占南徽一出現,就有人叫了起來:“壞分子也想考大學?”
“壞分子,就你也想跟我們一樣?你是不是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嚴大寶一見占南徽,立刻上前,想要抓占南徽的衣領,瞧見占南徽一個目光瞥過去,他想去那天被占南徽教訓的事情,那手又不自覺地收回來,嘴裏說道:“走走走,趕緊走,這沒你們壞分子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