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嚴家不但給二百塊錢彩禮,還給你安排個村裏學校打鈴的活兒,這樣的好事哪裏找?”易母一邊按著易安安,一邊將藥灌在了她的嘴裏。
那是易母專門向村裏獸醫要的給母豬配種的藥,聽說藥勁大的呢,今晚上,易安安肯定能與村長的兒子洞房!
“娘,嚴家不是先給了三十,明天我帶著阿珍去供銷社買個毛料褲子去,天氣冷了,阿珍要毛料褲子!”易家老大易大平一邊狠狠地綁住易安安的雙手,一邊討好地望著易母。
阿珍是易大平沒有過門的對象,一直嫌棄易大平窮。
“中,隻要你趕緊讓阿珍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別說毛料褲子,狐狸圍脖都給買!”易母笑得猙獰,望著易安安瞪大的眼睛,冷笑一聲,“養了十八年了,光地瓜都吃幾十籮筐了,總得回個本!”
易安安奮力地掙紮,但是還是將那藥咽下去一些。
易安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前一刻她得了艾滋病死在了出租屋裏,這一刻,竟然又回到了四十多年前,沒錯,一九七七年的十月初一,她永遠記得這一天,是她悲慘命運的開始。
這一天,她被母親灌藥送去了村長兒子嚴大寶的**,第二天,整個村子的人都來觀摩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在這個閉塞的農村,又剛剛經曆過大動**,易安安隻能選擇嫁給嚴大寶,也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她灰暗悲慘的人生,仿佛無底洞一樣,將她拉了進去。
易安安的意識已經有些渙散,可是她拚命地咬了嘴唇,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她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做夢,隻是這一次,她不能再被易家與嚴家左右!
易安安努力讓自己清醒,但是表麵上卻裝作昏睡的模樣。
果然,易大平以為易安安睡著了,慢慢地將按著她手臂的雙手放開,還不耐煩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老實實跟了嚴大寶多好,還非要花兩塊錢買藥買繩子,費這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