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蕭般若並未相告,隻神秘笑笑,隨著人群進了官府。
瞧著她纖細倔強身影,陸將軍心中生寒,沒想到數日不見,這蕭般若的氣勢隻增不減。
便是許多男子,也比不上她分毫。
他眉目微斂,領著手下離開,歸於人群之中。
蕭般若跟在牧雲祁左右,一幹人等進了官衙。
蕭般若以為一番狀告,衙門將人抓了,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不曾想,黃州成突然大喊冤屈,跪在郡守跟前,指著牧雲祁怒聲吼道:“大人!是這廝傷我兄弟,搶我銀錢,竟還將我等打成這般模樣,還請大人為我等做主!”
黃州成被打的如同豬頭一樣,說話也像是口中塞了一把黏糯米,說不清楚。
郡守聞正非故作驚訝,貪婪目光落在牧雲祁身上。見他穿著低廉破舊,陰險狡詐的眼裏染上幾分鄙夷:“竟有此事?”
又看向蕭般若一身華服,麵上多了分恭敬。
聞正非並未過問,便大喝一聲:“將這歹人壓上公堂,好好審問!”
官兵正欲上前,便被蕭般若攔住。
她嬌小身子擋在牧雲祁麵前,淩厲雙眸幽森可怖。再仔細想來牧雲祁說的話,難道這便是趙家留的後手?
蕭般若冷笑,抬眼盯著聞正非:“郡守大人單憑一麵之詞便能斷案,倒是極為少見。”
瞧著蕭般若嬌小身影毫不猶豫擋在眼前,牧雲祁目光沉沉,心中湧過一股暖流。
他並不惱怒,倒是因此對這位同僚多了幾分概念。
能在這亂世紛爭苟活下去,任由黃州成這等流寇肆意妄為,若說兩人不認識,才是天大的笑話。
牧雲祁幽深瞳眸輕輕眯起,上前一步與蕭般若並肩而立。他取下腰間玉佩:“大人可認得這個?”
聞正非探著頭瞧了眼,看清玉佩後麵上一震,慌亂又在轉瞬即逝。他訕訕一笑:“竟是新調來的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