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權衡短暫暈厥後,蕭般若命牧鈞使了藥,強逼他醒來。
在這時間內,蕭般若弄清柳權衡堂堂一介王爺,淪落逃竄的緣由。
亮堂廳內,蕭般若坐在主位,酥手把玩六爻,神色清冷無溫,篤定道:“你手裏捏住太子把柄。”
若非致命,她認為太子這等自視甚高的人,不會冒著極大風險去刺殺手足。
乍然醒來,柳權衡神情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清醒。
提到太子柳燕辭,他蔑視冷笑,麵上盛滿怒火滾滾焚燃,烈烈噴湧而出,怒極而張嘴大罵。
“數祖忘典的玩意,隻會做鼠齧蠹蝕破事,任由母家人耍他太子威儀,貪贓枉法,害國耗民!”
“無頭無腦的窩囊廢,不配當東宮太子!”
瞧著柳權衡越說越激動到唾沫噴灑,蕭般若嫌惡凝眉:“太聒噪,堵住他的嘴。”
牧樾早看柳權衡不順眼,憨厚四方臉上一雙正氣眼珠子滴溜一轉,徑直半蹲,粗魯地扯掉柳權衡的靴子,作勢往對方嘴裏塞。
柳權衡心頭倏地一跳,雙目大睜,劇烈搖頭抗拒。
“好髒,不準靠近本王!”
聽他搬出王爺架子的命令口吻,蕭般若譏笑:“沒一劍抹了你脖子,我們也算遵守了禮節,你在這裏可沒有順杆子往上爬的待遇。”
柳權衡目光一寒,神情猙獰森寒,望向蕭般若的眼神充滿殺氣。
謹記殺母之仇,蕭般若出於其他謀劃,本就強忍住報仇的衝動。
如今觸及柳權衡認不清情形的高傲,她氣煞,驟然一個閃身,伸手猛拔出對方胸口處的匕首,連續避開要害,捅了好幾處。
刹那間,血花迸濺,寂靜室內隻回響著沉悶又迅猛的聲響。
牧樾三人警覺地守在蕭般若四周,可頭回見她如此凶狠血腥的行動,紛紛被震驚,喉結更是出於應激地微動。
主子的新婦當真是狠角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