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般若在卦象中看到這件事情是扳倒皇叔的關鍵。
她悄悄跟在兩人身後,一路謀劃。
柳權衡當然不會放棄蘇羽清這個助力,他把她帶在身邊。兩人表麵如尋常夫妻一般相處,暗地裏蘇羽清卻日日都為柳權衡卜卦。
剛到江南,她便測出柳權衡有血光之災。
幾人行至一坐斷橋邊,柳權衡剛要踏上去,被蘇羽清一把抓住,頃刻間橋梁從中間截斷,橋墩與橋麵直直墜入河中。
柳權衡驚魂未定,看向蘇羽清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蘇羽清說:“皇叔別怕,這幾日您跟在我身後,我自然會為您消災免難。”
柳權衡沒有言語,微微點下了頭。
接下來果然就走在蘇羽清的身後。
幾人到了客棧,剛要落座休整,柳權衡又被蘇羽清抓起來,電光火石之間,豎著旗子的橫木直直朝他的位置砸下來,頃刻間把桌椅砸得粉碎。
蘇羽清笑了笑:“皇叔無礙吧。”
柳權衡經曆了上一次的斷橋依然有了經驗,此時隻是微微吐出一口氣,淡淡道:“無事。”
蘇羽清說:“接下來沒事了,皇叔可以放心用膳。”
一行人才又找個位子坐下,叫小二上菜。
跟在後麵的蕭般若微微勾起唇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河道決堤,洪水衝擊了數十座縣城。
這幾日又連連下雨,一路上都是逃難的流民。
官府架起賑災棚給難民發放糧食,路上卻依然到處都是饑腸轆轆奄奄一息的人。
柳權衡看到如此亂象,深知此時若能衝到前線,必定會成為民間美談。
他顧不得收整行裝,帶著人急急地便往河道邊趕。
路上泥濘不堪,馬車十分容易陷進泥濘。
柳權衡當機立斷,換了駿馬,一行人飛速往前線奔馳。
路上卻從四麵八方衝出來一夥難民,他們橫衝直撞,往柳權衡的馬下飛奔,他不得不調轉馬頭避讓,一番來回後,本來走在一起的人早已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