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歌把外麵情況,簡單與薑歲穗說一下。
“貸放印子錢是重罪,曆朝曆代,多少百姓深受其害,動搖國之根本。
你胡亂放貸。
導致外麵有一群人還不上貸,不惜千裏奔赴京城,因是妻離子散,無所顧忌。
他們拚死也要告你。”
這是事情起因。
薑歲穗聽著心裏有一種果然如此的微妙。
薑家就算再討厭她,也不會為了針對她,從而放棄繼續放貸印子錢。
那可是他們的搖錢樹。
薑歲穗想來想去,隻有一個可能。
薑家貸放印子錢一事,意外暴露,無法繼續進行下去,需要找一個替罪羊。
“歲穗,我們全家都很心疼你,可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更令人心痛。
你不能一再錯下去。”
“與其等皇上將你所有的罪證搜查出來,不如你主動認錯,再有爹為你求情,定能網開一麵。”
“再不濟,我們還可以求秦家幫忙,秦恒對你可謂是一片癡心,大家都會保你,你可放心。”
說這些話時。
薑長歌語氣哀傷,沒有刻意遮掩聲音,遠處的官差也能聽見。
他們聽了一會兒,確定薑長歌沒說什麽有用的話、
如薑長歌自己所言,是來勸妹妹認罪,官差漸漸放鬆警惕,不再像最初看守的那般嚴格。
實際上。
薑長歌神情微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將一張契紙遞給薑歲穗,示意她在上麵畫押。
薑歲穗看得清楚。
那是一份房契。
隻要她畫押,房子就成了她的。
薑長歌催促她快些,他沒有帶匕首進來,隻是讓薑歲穗用綢的簪子刺破手指。
沾點血,手指再摁上去,也算是完成。
薑歲穗遲疑:“我需要再想想,能不能多給一點時間?”
薑長歌皺眉,壓低聲音:“還用想什麽。”
“那群突然反悔的人是誰?是與我鋪子裏的夥計有關?”她問,同時手抓著紙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