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風對她嘲諷道:“現在又知道叫二哥了。”
他的嘲諷,提醒著薑歲穗別忘了,前幾日所發生的事,是她執意要分戶出去的。
男子要分戶,都需要弱冠年齡之後。
大多都是成家立業後,才會被分出去。
誰家女子能分出去?
薑歲穗此舉,與薑家劃清界限、斷絕關係有什麽區別?
薑歲穗聽出了薑清風話裏的嘲諷之意,默默咽下反駁的話,現在勢比人強。
薑清風從小練武,一旦他發瘋。
她不死也要殘。
“二哥說的哪裏話,不管兄妹之間如何,你始終都是我的二哥,是打斷骨頭還連著血的至親。”
……
薑歲穗說了一通好聽的話。
她把自己能想到的示弱,都說了個遍,試圖讓薑清風冷靜點,別衝動。
好在效果是有的。
薑清風眼底的紅意又淡了些,除了臉上有餘怒之外,不再是想弄死她的樣子。
可還是瞧著有些陰鬱狠色。
薑歲穗不敢做聲。
她在腦海一遍遍想著剛才的事。
林若晴是故意引誘她來的,夥計一家妻兒是用來誘她的陷阱。
今日一行。
林若晴最重要的目的,是想陷害她傷害她肚子的孩子,一個正常的胎兒,林若晴怎麽可能設此局?
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自己說對了。
林若晴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薑清風的,是太常寺卿郎與她**懷出來的。
薑清風:“把東西拿出來。”
薑歲穗一愣,思緒被打斷,她問:“什麽東西?”
薑清風掃過她的袖子,冷聲道:“你二嫂從你手裏搶走的東西。”
薑歲穗麵上疑惑更甚,不解道:“我隻看見上寫著借什麽,還沒清楚,二嫂就全部拿走了,一張都不剩。”
說著。
她還撩起袖子,主動讓薑清風來看。
薑歲穗的袖中,除了一隻小卷毛鼠睡袋裏,其它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