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你自己的事,就是用你那幼稚的手段,去調查家裏的生意?
薑長歌朝她走來。
“怎麽?隻需你查我們,我不可以查你?”
她停下腳步,轉身在階梯上俯視他們:“三哥不妨繼續說,我查你什麽?”
薑長歌一一數來。
“你起疑的那日,是把私庫黃金古董存進錢莊的那一晚,爹的反應與表現,暴露了我們。
被關進水牢,裏麵的血跡與刑具,讓你的懷疑進一步加深。
再接著就是我出現的時機,以及在書房阻攔你進密室,最後是石榴等農果。
你派人查了這些,應該是猜我並未外出遊曆。
最後。
你順著藥堂開業那日鬧事的人群,一路查到西街。”
“小六,三哥說的可對?”
薑歲穗沒想到薑長歌竟然都知道,心一沉:“你既然都知道,為何還是要派人來搗亂?也不想辦法阻攔我的人調查。”
薑長歌站定在階梯上。
兩人相差兩層,薑長歌抬頭望著眼前的妹妹,她與娘親越來越像了。
不僅僅是相貌,性格也越來越像娘親,看似柔軟,實則剛倔。
她的目光,從家人身上轉移,慢慢落在別的地方。
還是長大了。
薑長歌在心底輕歎,他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娘的嫁妝,你拿到了。”
“鋪子,也交到你手上了,爹那邊,我會幫你看著,你想要學習管理經營之法,我可以陪你。”
“做生意並沒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說著,他一笑,道:“好在哥哥在西街那邊,有幾家能拿得出手的鋪子。
就算真有什麽事,也能及時看顧到你。”
薑歲穗聽得無言。
這算什麽?
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按薑長歌所說,她如今所得,都是他們想讓出來才能得到。
夜燒別院、水牢關押,大理寺派人、顧家兄妹相助,還有巷子裏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