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很在意我是否喜歡它?”薑歲穗不答反問。
她神情淡然,唯獨那雙眼睛,透露著些許漣漪的情緒,似是緊張一般,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他。
顧洲將目光投向場下的舞姬。
這一下,薑歲穗看顧洲的時間,比方才要久一些,也更要仔細一些。
“談不上很在意。”
顧洲道。
薑歲穗聽著,心中沒有失落,反而鬆了口氣。
這才對。
像顧洲這樣的公子,理應如此,前些日子的所謂,也隻是他的一時興起。
比起善意,薑歲穗更適應莫名的惡意,顧洲對她是見色起意也好,一時興起也罷。
薑歲穗感受不深。
可如果顧洲要是……薑歲穗反而想逃。
就在薑歲穗身心放鬆時,顧洲看著下方的舞姬,好似隨口一說:“幾個果子而已,在意說不上。”
“別人有的,你應該也有。”
薑歲穗一怔,心情頗為複雜,可不就是幾個果子而已。
顧洲道:“方才與你玩的那名舞姬,你認得?”
薑歲穗搖頭,想起顧洲在看舞姬,自己搖頭,他應該是看不到的,正要回話時。
她便聽見顧洲道:“難怪你們兩個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許多舞姬,都喜歡通過這種手段,引誘客人為她們掏錢。”
“無論男女,對她們來說,都是一樣,即便不是……也有的是辦法引誘你們。”
薑歲穗聽得莫名。
大概是顧洲太過隨和,薑歲穗在不知不覺放鬆,好奇地問:“不是什麽?”
顧洲笑了一下,扭頭來看她。
薑歲穗發現,顧洲這人挺愛笑的,他一笑,少年意氣更盛,明明他比自己大才對。
更奇怪的是,顧洲身上好像有無盡的力量,似乎無論前方有什麽,都攔不到他。
顧洲不像她父兄們,就連笑都是冰冷冷的,再不然,就是透著她所不知的算計與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