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穗沒看薑奕然是怎樣的表情。
在他帶著秦恒,來花船一間間找她時,她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話。
在聽到它們時,薑歲穗淺吸一口氣,拿酒的手緊了又緊,還是忍住。
隻要現在她沒有暴露,等離開後,總有其他辦法來解決。
好在方才她聽了顧洲的話,留了下來。
要是當時出去,保準會與一路搜來的薑奕然對上,將自己當場抓獲。
以薑奕然那張嘴,還不知道會說什麽話來,那才是真正的坐實汙名,想洗都難。
眼看薑奕然不行。
隻好秦恒出麵,他朝裏麵走進一步,顧洲忽然停下手中的骰子。
一瞬間。
原本說笑玩樂的聲音,戛然而止。
舞姬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氣氛不對,立馬停下當前所有動作跪下。
薑歲穗及時反應過來,也隨之跪下,將整張臉埋下。
即便如此。
因為身份使然,薑歲穗還是慢了一拍,被一直關注裏麵女子的秦恒注意到。
秦恒心中起疑,忍下繼續前進的衝動,對顧洲淡聲道:“我們隻是尋人,想看看這些姑娘麵紗之下的容貌,並不會打擾,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或者,顧公子行個方便,隻讓我看一人也可以,就看你旁邊端酒的姑娘。”
話一落音。
其他人也不繼續說了。
誰讓秦恒選誰不好,非要選這個人,要知道顧洲還沒對哪個姑娘說是他的人。
一旦說了,沒人懷疑。
顧洲此人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極強,用過一次的酒杯,不用了,也要令人毀去。
雖說那女子,隻是顧洲說的安排在此的人,但誰不知道,這句話就是說她是他的人。
秦恒今天想走出花船,肯定要遭一番罪。
一行人剛這樣想。
顧洲拉起地上跪著的薑歲穗,將人擁入懷中,將薑歲穗的臉,完美遮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