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穗掃向一旁看戲的林若晴,道:“巧了,這酒可是某人讓我喝的。”
“清風……”
林若晴稍露難過,薑清風心疼改口:“我不是說你。”
礙於還有平民外人在場。
他壓下怒意,對薑歲穗教育:“若晴是你二嫂,長輩要應酬自然和你一介女兒家不同。”
“今天要不是太子看在父親的麵子上,豈能輕易放過你。”
說著。
他打量薑歲穗身上的紅衣:“這套顏色不適合你,以後不準再穿。”
薑歲穗覺得可笑悲涼,她是嫡女為何不能穿正紅?
薑清風敢如此做派,身後沒有父親態度在先,薑歲穗是不信的。
原來在一開始,她的家人不是家人,隻是從前親情蒙眼,識人不清罷。
薑清風還在她耳邊叮嚀,姿態頗為倨高臨下:“回去見著父親就跪下,什麽都別說,隻要認錯就行。
太子都沒怪你,我又對你懲戒過。
你態度好些,我會替你向父親求情,盡量少些責罰。”
叫她替林若晴頂罪,竟然還敢用施舍的語氣對她說話?
薑歲穗想著離開時太子的眼神。
可惜,一切都晚了。
這場嫁禍。
早在薑歲穗故意用茶杯打林若晴時,就敗露了。
以當時太常寺卿郎的失態,太子定會發現這兩人的私情。
薑歲穗沒理會薑清風,他也忙著關注林若晴,反倒是林若晴格外看了眼薑歲穗。
馬車回到郡公府邸門前。
林若晴忽然攔住正要下去的薑歲穗:“妹妹一路上不言不語,若是因為方才你二哥說的話而不開心?
那便還是將責任推卸到我身上吧,我是二嫂,也理應照顧你。”
她一開口,薑歲穗就知道自己要又要被說了。
果然。
“別整著個死人臉,瞧著晦氣,不知情的還以為我們欺負了你。”薑清風說教了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