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歲穗以為薑寧睿是在說林若晴的事。
林若晴被太子改名,薑寧睿心疼得緊,肯定是要怪她。
這一棍子下來,薑歲穗咬牙不與他爭執,以免挨更多的打。
“你把你娘留給你的嫁妝,都送哪去了!那是般若最後的遺物,你今晚要不弄回來,休怪本郡公不念父女之情!”
薑寧睿沉悶狠辣的聲音響在她耳邊。
薑歲穗顫著身體,艱難回頭望去。
漆黑的夜裏,院內外零星點著幾個燈籠,這一刻,時間在她眼裏放慢,薑寧睿猶如吃人血肉的厲鬼。
上一次薑寧睿如此,還是她無意中,窺見他在打殺外人的時候,給她留下深刻印象。
薑歲穗定了定神,不答反問:“郡公爺也說了,那是我娘留給我的嫁妝,我如何處置,關你什麽事。”
“好好好!孽障!你真就是個孽障!”
“薑家家門不幸,生出你這麽個不孝女,當初本郡公就該你在娘肚子裏的時候,就把你掐死!”
“如此,也不會連累般若無辜性命!”
薑寧睿猩紅著眼,臉上全是悔恨之情,抬手便叫來人將薑歲穗關押下去。
後麵聞聲趕來的薑玄明等人,也沒想到薑寧睿會如此生氣。
薑玄明與薑清風也都在恨著薑歲穗。
兩人不免嘲諷:“你口口聲聲,說著那是娘留下的東西,轉頭東西到你身上,便將它們變賣了,虛情假意。
娘為了生你,連命都豁出去,你這樣報答娘,可真是畜生不如。”
薑歲穗聽著他們的謾罵,內心無動於衷。
她看了眼後麵追來看好戲的林若晴,點點頭:“我確實是不如豬狗。”
被太子改名叫‘林豬狗’的林若晴,當即眼眶蓄出淚水,巴巴地望向薑家的男人。
薑寧睿語氣冷沉:“死性不改,把她帶下去。”
小廝們出現,將薑歲穗架起來朝外帶,正好對上急忙趕來的薑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