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兒子咽下心中不快,默默接受父親的懲罰安排。
薑歲穗隻覺得諷刺。
薑寧睿看似是在為她出頭,實際上不過是怕她報官,讓薑清風、薑奕然擔上殺妹未遂的罪名。
帶下去?
把人軟禁在院子裏兩天,好吃好喝候著,算什麽懲罰。
但,那又如何?
薑寧睿非要保他們,她能奈何?眼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再多的,不是她能做得到的。
恰逢此時。
一道聲音從院子外傳來:“慢著。”
薑歲穗聞聲看去,在監子國上學的大哥薑玄明回來了,眉眼沉和,視線落在她身上時,薑歲穗有些不安。
不知薑玄明在外麵聽了多少。
他是大哥,向來維護下麵的幾個弟弟,最不喜兄弟吵鬧,他肯定會認為是自己在鬧家。
薑寧睿因薑玄明的回來,心情好轉。
薑玄明先是朝長輩見禮,再是對薑歲穗道:“小六,此事是他們不對,但你有想過事情起因,是出在你自己身上嗎?”
果然。
薑玄明一開口就是維護。
薑歲穗心一沉。
“兄弟姊妹親如手足,即便要還錢,你也不該步步緊逼,此為你之過。”
他不止說薑歲穗,轉身又嗬斥了薑清風、薑奕然二人,用詞苛刻,比對薑歲穗要嚴厲更多。
兩個弟弟被訓斥得頭都不敢抬,被要求給薑歲穗道歉,並命令二人盡快將她的嫁妝補齊。
兩人心底再不願意,在長兄和父親的威嚴下,也勉為其難開了尊口:“是我們不對。”
“一筆寫不出兩個姓氏,我與父親,是你最親的人,定不會委屈你。”薑玄明深深地看著她:“現在,小六能原諒兩個哥哥嗎。”
薑歲穗想到還未完全拿回的嫁妝,勉強扯出一個笑,算是認了。
不認也沒辦法。
比起薑寧睿不輕不重的處罰。
這些年被偷的嫁妝,薑玄明至少能讓她拿回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