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主人家的吩咐,誰有那麽大能耐,在宴會上調換她的衣裙,害她被罰?
林若晴眼底一暗,懷疑薑歲穗是不是知道什麽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她歎氣道:“聽聞新晉的太常寺卿郎貌比潘安,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的醋性子。”
“你快快把它送去,這也是你二哥交代的,若不願做,到時你二哥又要怪你不懂事了。”
薑歲穗聽了想笑。
前世也是如此。
薑歲穗和林若晴一開始關係很好,她將她當嫡親姐姐一般敬愛。
哪怕父兄偏心,她也隻會暗自傷神。
所以,林若晴讓她去做什麽,她都會去做。
“妹妹?”
“二嫂一介婦人都有所不便,難道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就可以了?
不想送就別送,反正他一個區區太常寺卿,也不敢與我郡公府叫板。”
薑歲穗態度冷淡,語氣帶著一股高貴,在說一介婦人時,更是輕飄飄。
差點讓林若晴維持不住笑臉,暗罵一句蠢貨。
薑歲穗感知到對方打量的視線。
林若晴知道使喚不動薑歲穗,被拒後,也不好撕破臉皮,柔聲叮囑了一番便離開。
禮盒還是得送。
而且,必須是由郡公府的主人家去送。
薑家被封為正二品開國郡公,多年過去,日漸勢微,上麵早有削爵之意。
相反,太常寺卿郎位居正三品,正是聖恩榮眷時。
薑家私下多送一份禮,是存了巴結之意。
所以,真實情況,並非是薑歲穗說的對方不敢與自家叫板。
可她現在不是還小,看不懂形式麽。
隻有那樣說,才能拒絕走這一遭。
“這趟渾水,誰願意去蹚就去。”薑歲穗冷笑著,將自身收拾好,出了客房。
她爹別的本事沒有,唯獨在這件事上,眼光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