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斥道:“母親為了郡公府日夜操勞。
她含辛茹苦將我們養大,你及笄都沒有,就慫恿著父親一起來奪母親的管家權!”
“你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個小畜生!四書五經都被你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薑奕然進來就對薑歲穗一頓痛罵。
罵完盡興後。
他才發現薑歲穗一直捂著臉,沒搭理他,心裏咯噔了一下,麵露遲疑:“少裝蒜,就潑了一下,難不成還能將你毀容?”
薑奕然越說越覺得,這肯定又是薑歲穗使的小把戲,就像之前半夜把他當賊抓一樣。
“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肯定又是想假裝受傷,然後讓爹來罰我,對不對!”
說著。
薑奕然伸手,要扒開薑歲穗的手去看。
啪!
“滾!”
薑歲穗壓著怒火與劇痛。
打人不打臉,將茶潑到臉上,更是一種羞辱人的手段。
但薑奕然顯然沒意識到。
或者說。
他意識到了,隻不過眼前的人是薑歲穗,他沒將她放在眼裏,反而因為薑歲穗的話,而氣笑了。
薑奕然壓抑著怒火:“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說,滾!”薑歲穗抬頭:“你是耳聾了還是腦殘了,聽不懂人話嗎。”
薑奕然一怔。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她臉上是一種不正常的潮紅色。
薑歲穗冰冷看著他,道:“我隨母親學習如何管理家中事務,是為聯姻做準備。
不知四哥是從哪個長舌婦在搬弄是非?
你將我的臉潑傷毀容,就不怕我嫁不出去,壞了父親的大事?”
薑奕然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磕磕絆絆:“是若晴她……”
“不對。”
他突然反應過來。
不能說林若晴告訴他的,否則小六又要和她鬧了。
薑奕然急忙上前攙扶:“你是不是蠢,我潑你,你就不會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