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年年急匆匆地邁著小步子,想把用祥瑞之力浸透的解毒丸喂給病人。
可小手剛碰到病人的衣角,就被劉氏大力推到一邊。
“藥效還沒發作呢!你上來幹什麽!”
薑年年被推得一個趔趄,幸好薑嫋嫋在她身後,把她牢牢抱在懷裏,才免於摔倒。
“人都要斷氣了!你還攔阻什麽?你是何居心?”薑嫋嫋心疼極了,一麵檢查著薑年年身上是否有傷,一麵大聲斥責著劉氏。
劉氏本就因病人生機消散有些發怵,這時心頭思緒一轉,麵上卻輕蔑一笑,“讓她拿糖丸就能救過來了?我看人各有命,蘇合香丸都救不回來,這賭約便作廢吧!”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便都側目看她。
就連方豫,心念也有些許搖動。
他兒子病了許久,他早就不抱任何希望,至少如今也別拖累旁人……
劉氏見狀,故作好心,又補充道:“反正人也死了,不用再想著賭約了,我也放你們一馬,畢竟人死不能複生。”
“不作廢!年年能救!”
小雪團子扁著嘴,委屈巴巴的,心裏別提多焦急了。她的小手抓住薑嫋嫋的胳膊,來回搖動了幾下,“三姐姐,年年有辦法救人,放年年下來。”
方才,她迷路的祥瑞之力便到了病人這裏。
借助回收而來的祥瑞之力,薑年年便完全看清了病人的異狀。雖有郎中給他診斷為心疾怔忡,可他皮膚上附著著網狀的青色斑塊,並不像尋常的心疾。
尤其是……祥瑞之力帶回來的畫麵,更是可怖至極。
薑年年哪怕是稍稍細想,便覺得渾身發冷。
不知是,病人何時發病的情狀,他猛然支起瘦嶙嶙的一副身體,用鈍刀削著自己的皮膚,通過疼痛才能保持神誌。加之病人寒熱顛倒,明明是冷冬,卻隻披著一層薄薄的單衣。
由此,便也判斷出,他絕非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