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細皮嫩肉的……”男人舉著燈台向前走,湊近了他的臉。
“還真叫主顧說準了,她特意叮囑我們提防有人偷聽,這蠢小子摔倒在門前,定是主顧口中前來偷聽探查,要捉我們把柄的人!”那女人得意地說道,瞧著他的眼睛裏散發出精光。
孟羽鴻向後瑟縮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人綁在這架子上,動彈不得。
女人問道:
“哥,現在就了結他麽?”
“這個人差點毀了我們的生意,險些叫你我丟了性命,怎麽能就這麽輕易把他放了?”
孟羽鴻瞳孔猛地收縮,這二人當真是心狠手辣,竟不拿人命當回事!
他渾身發寒,想起偷聽之時屋內傳出微弱的女子嗚咽聲,想必銀霜已然殞命。
而他被這二人捉住,這個茅草屋,又是在哪?
眼見那男人壞笑著舉起一柄小刀,孟羽鴻驚恐地大叫道:
“你們所做之事有違我朝律法,你們已經殺了一個人了,若是再把我殺了,那就是罪加一等!”
二人聞言,相視一笑,隨即又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在抓到孟羽鴻之時,他們二人就把孟羽鴻渾身上下的財寶都搜刮了個遍,看他穿著精致華貴,應當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卻沒想到,這富貴人家的公子,竟是如此不諳世事,試圖拿律法來威脅兩個亡命之徒。
男人無奈地搖搖頭,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天真。”
女人嬉笑著擦去眼角淚水,拍了拍男人肩膀,說道:
“申哥,我出去守著,若是有途經此處的官兵,聽我暗號。”
名喚申哥的男人點點頭,拿著小刀放在了孟羽鴻的臉上。
孟羽鴻前額流下冷汗,隻覺渾身汗毛根根豎起,他眼神不住地向下看,那銳利的寒霜之色緊貼著皮膚,傳來一陣寒意。
“你,你……”孟羽鴻支支吾吾道,“你知道我是誰嗎?若是你傷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