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衛軍和錦衣衛的雙重守衛下,寶華寺的小畫舫和其他船隻陸續平安到岸。
一部分禁衛軍還要乘著烏篷船回去拉喪生者的屍體,而寶華寺的畫舫也要回河心島接剩下的僧人,待夏時錦等人都上岸後,便都原路朝河心島的方向劃去。
小畫舫和那些烏篷船都劃得很遠了,柳太後兀自站在岸邊望著不動。
“母後在看什麽?”蕭澤問。
柳太後心事重重地道:“哀家總覺得那四海師傅甚是眼熟。”
順著柳太後的視線,夏時錦也望向寶華寺的那條畫舫。
一道白色的身影此時也站在船板上,似乎也朝渡口遙望著。
柳太後都覺得眼熟,夏時錦便愈發肯定那四海僧人便是蕭時宴。
柳太後在鸝妃的攙扶下,轉身道:“行了,回去吧。”
夏時錦等人整齊有序地緊隨其後。
唯有林盡染待遇特殊,由蕭澤攔腰抱在懷裏,看得嫿妃嫉妒得眼睛裏都要出刀子。
走著走著,柳太後突然頓足,似是想起了什麽,回身再次望向河麵。
她自言自語道:“不應該啊,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蕭澤疑惑:“母後在說誰?”
“原雁北王蕭時宴。”
聞言,蕭澤的神色怔了一瞬,“母後見過皇叔?”
柳太後點頭,轉身,踱步慢語。
“他年少時曾來過上京一次,哀家在宮宴上遠遠瞧過一眼。”
“不知為何,哀家瞧見那四海師傅,便想起他來,且這心裏始終有點不舒坦。”
許是在波雲詭譎的後宮爾虞我詐多年,柳太後心思甚是敏銳。
她沉聲同蕭澤吩咐。
“回頭,皇上派人去寶華寺裏查查這位四海師傅,另外再派人去雁北那邊也查一查,雖說當年那邊派人回報,說是他死了,還是再確認一下得好,免得留下後患。”
蕭澤眉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