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石頭聽了,不由地犯起難來。
若說在宮裏弄死一個宮婢、太監,隻要好好想想法子,那倒是不難。
可在賞花宴的畫舫上弄死皇後,卻是異常棘手難辦的事。
石頭麵露難色。
“主子,恕奴才多言。”
“就算畫舫再大,可也是個巴掌大的地方,眼目眾多,不易行事。”
“還是得想個萬全的法子,既能替主子除了皇後,又能不將禍事牽連到主子的頭上才是。”
嫿妃覺得石頭的話有道理。
遊船上想尋機對夏時錦下手,確實不好弄。
可什麽樣的法子才算是萬全之策?
嫿妃愁眉不展地思忖了半晌後,倦聲問道:“本宮的弟弟還有幾日能到上京?”
“回主子,秦二公子是一個月前從雁北出發的,估摸著再過半個多月,也該到了。”
嫿妃甚是期盼地笑了笑。
“母親離世,父親領著大哥他們一直駐守雁北,本宮在這上京城裏便再無至親之人。”
“如今,皇上能召阿野回上京任職,雖不知是好是壞,可往好了想,本宮也算是有個伴兒了。”
小太監石頭奉承道:“想來是皇上體恤主子,特地召了主子的同胞弟弟回上京,以解娘娘的思親之情。”
嫿妃聽了心情甚好。
“那還用說,皇上最疼本宮了。”
她甚感欣慰地輕歎了一口氣,胸有成竹道:“能有阿野在上京城幫我,事事替我出謀劃策,在宮外替本宮與夏、柳兩大世家周旋,想必再過不了多久,那皇後之位就是本宮的了。”
太監石頭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躬著身子,滿臉諂媚地拍馬討好。
“以皇上的寵愛和秦老將軍的赫赫戰功,主子您坐上皇後之位,那是遲早的事。”
“且看那安國公都把嫡次女送入宮來,看來也是覺得那個病秧子皇後是個不中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