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聞聲,踉蹌哭喊著撲了過去,聲音絕望:“夫君,夫君,你可不能丟下我和女兒,夫君醒醒,你快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我......”
旁邊的家丁麵色沉重,“夫人,老爺自從皇宮裏出來,精氣神就越來越弱,而且這會兒還發起了高熱,身子滾燙,人也沒了意識,怕是......”
躺在木板上的懷安王紀安城人已經昏迷。
朱氏哭著使勁去搖晃男人的胳膊,男人沒絲毫反應,她身子脫力,險些摔倒在地。
紀方瓷大步衝了過來,及時扶住她,聲音輕柔卻堅定,“娘,讓我看看爹。你先別慌,爹肯定會沒事的。”
朱氏雙目通紅,疑惑,“瓷兒,你有法子救你爹?”
紀方瓷前世是個女企業家,空閑時,會和搭子結伴去荒島探險,懂點醫學皮毛,處理簡單外傷不成問題。
她摸了下鼻尖,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娘你忘了,我曾搶過一名小大夫,他醫術高超,我追在他身後,也學了兩手。”
“這荒郊野外,沒有大夫,他們也不會給爹請大夫,就讓我看看吧。”
沒想到,有朝一日,原主曾經的風流韻事也能派上用場。
朱氏忙不迭點頭,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好好好,你給你爹看看。”
當今陛下有心治懷安王死罪,在宮內用了重刑,原身父親的雙腿和臀部都快被打得皮開肉綻。
不過檢查一番,紀方瓷確定,人沒有生命危險。恐是她這個便宜爹今日氣急攻心,一時接受不了落差,昏迷了過去。
人有些發燒,但還在可控範圍內。
妥善處理好傷口,再退了熱便無大礙了。
隻是,眼下在荒郊野外,她去哪兒找可以退燒和清洗傷口的東西。
去找那些巴不得他們早死的官兵?沒點好處,那些人絕不會幫忙。
思及此,她忍不住暗罵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