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欺君之罪?”
換個孩子而已,雖然罪大惡極,可好像也談不上欺君吧?
裴澈見她單純,甘心耐著性子為她解釋。
“裴宏的世子之位,是陛下金口玉言賜下的。此時若是捅出裴宏並非臨安侯府嫡子,不就是欺君之罪嗎?”
“所以宋氏哪怕知道全部真相,也不敢將實情公之於眾,隻能將我記在名下做養子。”
“欺君之罪,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顏蓁恍然大悟,後怕之餘還有幾分的不甘心:“也就是說,哪怕換子真相被揭露,對外時你和裴宏的身份還是不能各歸各位......”
那他這麽些年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和委屈,豈不是一點被補償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論是臨安侯府的嫡子身份,還是裴宏如今握在手上的世子之尊,隻要我想要,便能輕易要過來。”
裴澈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失望,顏蓁甚至看到了些許的不屑。
“不過這些都被裴宏用過了,我便是要拿回來,拿的也該是嶄新沒有人用過的。”
顏蓁更加聽不懂了:“沒有人用過的?”
這不是說胡話嗎?
不論是臨安侯府的嫡子身份還是世子之尊,都是真真切切地被裴宏占用過了的。隻要裴澈想拿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又怎麽可能會是嶄新的?
看著顏蓁的眼底一片茫然,裴澈忍不住抬手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刮過去。
“這些,都不需要你來操心,阿蓁隻管安心等著看結果就好了。”
馬車緩緩停在宮門口,顏蓁想下車親自送他,不料卻被他抬手攔住了。
“送到這裏就好了,”他抬手為她將鬢邊的碎發別到耳後去,“外頭人多,不必下馬車了。”
彼此間的距離似乎有些過近,顏蓁愣神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這種時而親近時而疏離的感覺,讓她總有著抓耳撓腮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