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略顯無辜地聳肩:“裴二公子也知道,我一個鄉野女子,身無分文,除了口頭上的祝賀,實在是拿不出貴重物品來做賀禮。”
她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剛才就是在陰陽裴澈,而且麵對裴澈看出的事實,她半點都不慌張。
反而,還故作傷懷地看向顏蓁:“阿蓁,侯府高門顯赫,隻怕是不歡迎我來做客,我看我還是趁早離開,也好不給你添麻煩......”
顏蓁急了。
她一向單純,就算看得出雲笙這句話未必有幾分真實度,可聽到雲笙可憐兮兮地說要離開,她如何能夠坐得住?
“雲笙,他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若是不高興,盡管罵回去就是了。”
“再說了,我身上的毒還沒解開,你放心就這麽走了嗎?”
顏蓁在同雲笙說著挽留的話的同時,站在她背後的裴澈徹底黑了臉。
和他玩這招?
他這才沒在家多長時間,他的媳婦都已經不管不顧地站她那頭了。
日子一久,這還了得?
“阿蓁。”裴澈收起方才的神情,轉而換上了和顏蓁新婚夜上初次相見時的柔和、無奈,還有些許的可憐。
“雲大夫應該是誤會我的意思了,”他輕輕歎息道,“可能是我表達的方式不太對,才叫她誤解了我的意思。”
說著,他抬手作揖,半點不猶豫:“雲大夫同阿蓁是至交,那也就是我的朋友。如果我有任何說得不對的地方,都請雲大夫海涵,畢竟......”
裴澈滿眼溫柔看向顏蓁,“在我的心裏,沒有什麽比阿蓁更加重要的了。雲大夫若是走了,阿蓁的身子怎麽辦?”
“臨安侯府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是這寄暢軒,雲大夫可以來去自由,不受任何人的限製。”
“當然,雲大夫如果還覺得不解氣,我還可以向你道歉。”
一番話下來,情真意切、誠意滿滿,任誰都挑不出他的錯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