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顏蓁送他進貢院時承諾的那樣,她又親自去貢院門口接了他回寄暢軒。
一路上,顏蓁看起來比裴澈還緊張,刻意避開科考的話題,一直挑府裏的瑣事在說,生怕他壓力過大。
哪怕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在前世,是狀元之才。
可這一世有太多的事情發生了南轅北轍的改變,她也不敢保證裴澈是否還能如同前世那樣順利衝到殿試,直至被聖上清點為狀元。
聽著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府裏的事情,裴澈冷不丁地問道:
“這幾日,你在府裏可有被為難?可有受委屈?”
他雖提前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可這幾日在貢院中時常還是會擔心她在府裏是否一切順遂。
他能料裴宏那個廢物因為怕死而暫時老實,卻不能保證宋氏和林氏這兩個瘋子到底會不會做出自尋死路的事情來。
哪怕親眼看到她安然無恙地站在他的麵前,他依舊不能完全放心。
顏蓁眨了眨眼睛:“你不在府裏的這段時間,不知為何大家都安靜得很。沒人為難我,我過得很好的。”
顏蓁說的是真心話,自從紫芙和紫蘇來京城後,她的生活一下子充實了許多,再加之有雲笙這些日子的陪伴,她這段時間真的過得挺好的。
可當裴澈回到寄暢軒,看著雲笙正坐在院子裏滿臉不耐煩地熬藥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個人,怎麽這麽快又來了?
她一來,他還怎麽住在寄暢軒?
還怎麽彌補顏蓁......
尤其是當他看到雲笙挑釁一般地衝著他挑眉,他便猜到這個女人一定又在他的阿蓁的麵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了。
知道裴澈和雲笙相處不來,顏蓁特意做了解釋:“還記得上次我無法將藥物的藥效吸收的事情嗎?”
“這次雲笙一回來,就開始幫我調理了。”
果然是她的身子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