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上次和雲神醫見麵,怕是有三四年的光景了。”
藍雪扶著自家少夫人,在青衫一路指引下,輕鬆避開侯府裏所有人,從一條顏蓁從未見過的小道上出了侯府。
顏蓁回頭望向高高的圍牆,一時也不知自己的心情究竟該怎麽形容。
這幾日她窩在寄暢軒中,沒有見外人,也沒有再見到裴澈,更沒有等來裴澈隻言片語的解釋。
他好像,全然不在乎她是不是會誤會,也不在乎她的感受......
她垂眸上了馬車,索性閉上眼睛不再多想。
竹屋內,雲笙已經初步將三個孩子的情況查探了一遍,而後又一次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身後的男子。
“你,真的是阿蓁的夫君?”
在她看來,眼前的男子相貌的確出眾,可那眼底的城府深不可測,似能用眼神將人撕成碎片,而後一轉身又是那副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
反觀顏蓁,單純又容易心軟,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隻怕被他拆吃入腹了還什麽都不知道。
越是深想,雲笙就對顏蓁的未來越是充滿擔憂,心裏也已經想好要給顏蓁好好洗洗腦子,叫她不要輕易讓人騙了去。
裴澈雙手負後,站得筆直,絲毫不在乎雲笙來回打量著他的眼神。
“自然。”
雲笙再一次得了答案,卻越發地不高興了起來。
“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方才說這幾個孩子都是臨安侯府世子戕害成這樣的,可見你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她給孩子下針的動作卻是一點不含糊。
“雲神醫待人處事的態度,一直都是這麽草率嗎?”
裴澈微微皺起眉頭,暗道顏蓁那樣溫柔的性子,怎麽就會認識性子這般烈的人。
傳聞雲神醫性子寡淡,嘴毒心狠,如果不是她自願,旁人就算是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會動一根手指頭去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