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星依舊麵無表情:“侯爺在宣旨公公麵前表明了立場。”
“哦?他怎麽說的?”裴澈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侯爺說,裴宏自小性子頑劣,難以管教。如今有陛下出手,他定會痛定思痛,改邪歸正的。”
“他倒是會給自己找補,絲毫沒讓自己被連累半分。”
裴澈重新躺下,並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飛星見此,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書房。
行至門口時,裴澈的聲音淡淡傳來:“備好馬車,明日就是裴宏被流放的日子了,我總得去送他一程才是。”
“是。”
“明早你親自去趟寄暢軒,問問少夫人要不要同去。”
為何要讓嬌弱的少夫人去給裴宏那個已經毀容斷腿的敗類送行?
飛星雖然滿肚子疑問,還是沒有遲疑:“是。”
翌日一早,顏蓁在雲笙滿眼不讚同的表情中,吐了吐舌頭出了寄暢軒的門。
她明白,雲笙定是不理解她為何要去見裴宏這麽一個早該受到報應的人渣,可裴澈定是明白的。
否則,他也不會讓飛星一大早就來傳話了。
有裴澈在,這一次的顏蓁沒有帶任何的丫鬟一起出門。
她來到馬車前,才剛要抓著車轅上的扶手上車之際,卻見車簾子隨風晃動了一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立時出現在她的麵前。
隨後再出現的,就是裴澈那張越發禍國殃民的容顏了。
顏蓁咽了咽口水,隻能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才能掩飾住眼底的某種情緒。
這樣的小表情自然沒能逃過裴澈的眼睛。
他悶聲一笑,隨後握住顏蓁的手臂隻輕輕一帶,她整個人就上了車,還撞到了他的懷裏。
“才一日不見,阿蓁就這般迫不及待了?”
顏蓁聞言,鬧了個大紅臉。
她沒好氣地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