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晗褪去連日的疲憊,一身錦袍,手握折扇,恢複到他初次到侯府來的樣子。
見臨安侯和宋氏滿臉錯愕,魏晗笑得更加耐人尋味了。
“本公子瞧著,侯爺是打算對雲大夫用非常手段了。”
他甚至還先雲笙一步跨進正屋內,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外人,更沒有‘後宅內室外男不便入內’的覺悟。
“就因為雲大夫聽到了你們夫婦倆方才說的那些話?還是她知曉了你們夫婦對自小養在府裏的裴澈不顧其生死、卻要將私生子迎進門來繼承爵位的醜聞?”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今日光殺她可不行,還得殺了我才穩妥。”
臨安侯麵色極為難看,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不曾得罪過魏晗,為何這個探花郎總是和他、和侯府過不去?
“魏公子這說的哪裏話?本侯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本就該帶頭奉守大盛朝的律法,豈會如此草菅人命?”
魏晗如果不是探花郎,臨安侯還真的想一並殺了他,好維護臨安侯府的顏麵。
宋氏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很是瞧不上地輕嗤了一聲。
魏晗就算不是探花郎,以他是江南魏家嫡子的身份,臨安侯也是斷斷不敢動他一個手指頭的。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表情,轉而露出一副慈母的樣子來到雲笙的麵前。
“雲大夫,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侯爺他這也是關心則亂,這才說了一些讓你誤會的話,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在宋氏看來,她這不僅是在給臨安侯台階下,更是在給雲笙生路走。
她很自信,但凡識相的人,都該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侯夫人這是打量著瞧我像個傻子嗎?”
可雲笙從來都不是能為了讓別人舒坦而叫自己憋屈的人。
她那無所謂的樣子和魏晗有幾分相像,看得臨安侯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