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愣怔的同時,耳垂處慢慢爬上了紅色的悸動。
“好......”
他的聲音似乎變得有些暗啞,心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非明智之舉,卻還是順著她的意願點了頭。
這下,換做顏蓁滿頭霧水了。
不過就是擔心前世的悲劇再度重演,為了能夠更穩妥些才讓他搬到寄暢軒的……
可他這是什麽表情?
顏蓁的腦子裏‘轟隆’了一聲,突然明白這人定是誤會她的用意了。
她羞得滿臉通紅,連給裴澈擦汗的手都被嚇了回來,隻顧著解釋。
“夫君誤會了!我讓你搬回寄暢軒,是為了方便照顧你,並非為了那件事......”
瞧著裴澈越發幽深的眼眸,顏蓁竟有種此地無銀的羞恥感。
“我的意思是,就算要那樣,也得等你傷勢好些了再說......”
好像越描越黑了......
顏蓁喪氣地落了肩膀,暗暗惱恨自己怎麽就這麽像是個逼良為娼的惡女一般。
尤其是眼前的裴澈生得極為好看,因為帶傷而有著一種病態美不說,那略顯迷離的含情眼簡直像極了是在勾引她......
顏蓁深吸一口氣,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根本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罪過啊罪過!
她一直都知道裴澈生得好看,可現在越看越覺得他是一隻勾人的男狐狸是怎麽一回事?
耳邊傳來了一陣悶笑聲,顏蓁的臉更紅了。
“嗯,我理解夫人的意思。”
他理解嗎?
他真的理解嗎?
可是為什麽他的語氣聽起來那麽像是在笑話她?!
原本就略顯悶熱的車廂,因為這幾句話似乎又變得燥熱了許多。
好在青衫是個體貼人的,“二公子、二少夫人,到了。”
下車的時候,兩人的臉上還殘留著紅暈,看得青衫一頭霧水。
眼見夫妻二人已經進了侯府的大門,他才小聲問著身側的碧珠:“公子和少夫人明明沒有在顏府喝酒用膳啊,怎麽兩人看起來像是喝多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