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長歎一聲,說道:“當年之事,我確實對不起你。可我與三姐之間的感情,早在多年前就已注定,我無法欺騙自己的內心。”
這句話像是徹底讓顧淑雅再也忍不了,她眼中含淚,聲聲泣血地問他。
“那我呢?我算什麽?我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務,在這侯府裏小心翼翼地生活,我得到了什麽?”
“得到了一個不愛我的丈夫,不體諒我的女兒,還有將我視為仇敵的侯府眾人。”
秦致覺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微微皺眉。
“你為侯府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隻是感情之事,強求不得。這麽多年了,你為何還要揪著當年的事情不放,非要為難阿晚。”
顧淑雅聽到“阿晚”二字,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狠厲。
“憑什麽?我如今落入這般田地,都是秦舒怡那個賤人帶來的!憑什麽要我放過她。”
秦致見顧淑雅這般模樣,心中也有些不忍。
夫妻多年,又育有一女,也算是有一些情意的。
但想到今日她對宋嫻晚的所作所為,語氣依舊強硬。
“阿晚是無辜的,三姐已經不在了,你何苦還要遷怒於她。”
顧淑雅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癲狂地大笑起來。
“無辜?她母親當年就不無辜嗎?她搶走了我的摯愛,如今她的女兒又要來攪亂我的生活,憑什麽她們母女都能過得這麽好,而我卻要在這侯府裏受盡冷落!”
說著,她猛地起身,衝向一旁的桌子,拿起上麵的茶盞就朝著秦致砸去。
秦致側身躲開,那茶盞砸在牆上,瞬間碎成幾片。
“你這個潑婦!”
秦致大聲喊道,可顧淑雅此時已經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中,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
她在屋內翻找著可以砸的東西,一邊砸一邊哭訴著這些年在侯府所受的委屈。
秦致看著失控的顧淑雅,無奈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