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秦頌亭這個噓,武威伯也不敢再說什麽。
給兩人倒完茶後,他便放下茶壺坐在了汪敬身旁。
遠處戲台已經開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來。
為首的小水仙無論是身段兒還是唱腔,都對得起名角兒這個稱呼。
汪敬的手不時地隨著唱詞上下劃動,瞧著十分愜意。
坐在另一旁的秦頌亭,手中轉動著茶盞,抬起的眼眸,漫不經心。
唯有武威伯坐立不安,想插話,又怕惹惱秦頌亭。
一場戲看下來,都不知唱的是什麽。
趁著中場休息時,汪敬起身要去解手,雅間裏頓時隻剩下武威伯和秦頌亭。
靜謐的空間內隻能聽見秦頌亭指尖落在茶盞上的輕響。
“秦大人。”
“武威伯若是為徐威的事情而來……”
武威伯剛出聲喚了一句秦大人,就聽到秦頌亭這句話。
他整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頌亭凶名在外,落在他手上的人,向來都是沒什麽好下場的。
武威伯如今都不求徐威全須全尾的從大理寺出來。
能活著,就已經是萬幸了。
“徐大公子身上可是背著一樁人命官司,我實在是不好放人啊。”
話說完,秦頌亭抬眼看向武威伯,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著他的表情,武威伯好似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麽。
“秦大人想知道什麽?”
好半晌後,他出聲說出這句,秦頌亭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武威伯不知道嗎?”
隨著他話音一起落下的,是汪敬開門的聲音。
武威伯剛要起身給汪敬抽出椅子,卻被汪敬伸手製止。
“伯爺不必如此,咱家不過是在皇上麵前伺候的閹人,能得侯爺看重,已是榮幸了。”
汪敬笑著說了這句,武威伯連忙開口:“汪公自謙了。”
“呀,這戲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