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沈雲蘅道別,宋嫻晚撐著傘走進永寧侯府。
遠處窺探的視線這才被完全遮掩。
“姑娘,咱們不管嗎?”
茯苓敏銳,早就察覺到了那道目光,隻是宋嫻晚不說,她也沒多言。
如今兩人進了侯府,茯苓才敢小聲的說了句。
她隻怕那是對她們不利的人。
聽茯苓這麽說,宋嫻晚低聲開口:“不是刺客,要是刺客,秦頌亭早就出手了。”
有了這句話,茯苓點點頭:“不過大少爺剛剛的眼神,還真是嚇人。”
像是要將宋嫻晚抓進大理寺一般。
宋嫻晚唇角笑意更深:“他要是不在意,就不會讓你感到害怕了。”
不在乎的人,秦頌亭都懶得分一個眼神出來。
茯苓聽著宋嫻晚的話,恍然大悟:“那這麽說來,大少爺他……”
“噓,就當不知道。”
宋嫻晚伸出手抵在唇邊,暗示茯苓不要多言。
她還得在秦頌亭麵前演戲呢。
芙蕖苑。
秦思寧正靠在軟榻上,任由婢女給她身上塗抹著香粉藥膏。
桃喜從外頭回來,將傘放到一旁,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而後才走進來。
“姑娘。”
“不過是讓你出去買些東西,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秦思寧懶懶抬眼,眼中劃過幾分不耐。
桃喜立馬上前跪下,出手讓身旁的人都退出去。
“怎麽了?”
看她這麽做,秦思寧便知道她是有話要說。
“姑娘,奴婢剛剛回來時,遇到了宋嫻晚,還有大少爺。”
聞言,秦思寧冷哼一聲:“大哥都那麽對她了,她還真是為了榮華富貴,使勁渾身解數。”
“大少爺倒是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宋嫻晚領了個書生回來。”
秦思寧原本都不想再聽宋嫻晚的事情。
她一來,祖母就將所有的疼愛給了她。
比起宋嫻晚,秦思寧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