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嫻晚聽著他的話,不動聲色地後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二表哥說笑了,您日理萬機,我足不出戶,就是連麵都少見的。”
聞言,秦元玨輕笑一聲。
想見的人,就算用盡法子也會去見。
不想見的人,躲都來不及躲呢。
“過兩日在雲鶴台設立了詩會,阿晚表妹也可以去看看。”
秦元玨從袖中掏出一封燙金的請帖,宋嫻晚看著上麵雲鶴台三個字,眸光微動。
自先帝在時,雲鶴台每年都會設立一場詩會。
如今的幾位內閣大臣,皆是在這詩會上拔得頭籌,這才入了先帝的眼。
雲鶴台詩會不設門檻,不問身份。
無論寒門貴子,亦或者世家子弟,皆可入內。
文人才子在此倚竹題詩,執棋論道。
辯論古往今來的策論,高談闊論。
運氣好的,甚至還能被隱瞞身份而來的一些官員,招攬到自己名下。
對於那些寒門子弟而言,這場詩會,更像是一個可以跨越階級的存在。
秦元玨遞來的請柬,是雲鶴台為女眷專門設立的。
大齊民風開放,可雲鶴台的詩會,畢竟魚龍混雜。
而來雲鶴台的貴女,都是有頭有臉的世家貴女。
為了保護她們的安危,女眷則是要有請柬才可出入。
“多謝二表哥美意,隻是我不通文墨,去詩會,怕是要給侯府丟臉的。”
宋嫻晚沒有伸手去接那封請柬。
其中刻意的疏離,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秦元玨麵上的笑意漸漸落下:“表妹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他知道,宋嫻晚不在乎那件事。
可他偏偏問了出來,是不想讓宋嫻晚繼續拒絕。
“沒有。”
姑娘淡聲回了兩個字,秦元玨卻是步步緊逼,直到將人逼迫到牆角,再無退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違抗不了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