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亭彎身上了馬車,看到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的宋嫻晚。
他自顧自地坐下,未發一言。
馬車重新啟程,兩人從常祿縣離開,回了宋府。
“宋嫻晚。”
在她將要下馬車的時候,秦頌亭出聲喊住了她。
宋嫻晚側身看向他,那雙幽深的眸子中,倒映著她。
她感覺她快要溺斃在他這雙眸子中。
“怎麽了?表哥。”
宋嫻晚唇角勾起一抹淺笑看向秦頌亭。
姑娘的笑一如既往的乖巧,看起來就像是純淨的白蓮一樣。
秦頌亭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玉佩,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表妹沒有小字嗎?”
聽到這個問話,宋嫻晚搖頭:“表哥若是想喚我小字,叫我阿晚也可以。”
“哦。”
他淡淡地回了句,看著宋嫻晚下了馬車。
“燦燦。”
隔著馬車的車簾,一聲清越的嗓音喚出這二字,隨風落入宋嫻晚的耳中。
她握緊手,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抬步走進宋府。
秦頌亭隻能聽到她腳步聲漸行漸遠,心中的猜測也是七上八下。
“白霖,給大理寺傳信,讓他們找出來當年常祿縣的卷宗。”
他抬手敲了敲車壁,對著白霖吩咐道。
白霖應聲:“屬下這就去辦。”
“還有,把人丟給宋嫻晚,讓她盡快了結柳州的事情,我沒時間陪她耗。”
秦頌亭深吸一口氣,手在眉心的位置揉了揉。
當初真是鬼使神差,竟然應了秦老夫人所言,和宋嫻晚來了柳州。
她這個人,明明渾身都能讓他看出破綻,可偏偏,沒有一條線索能夠直指她。
狡猾的狐狸。
宋嫻晚從常祿縣回來,整個人都像是卸了力一樣。
要不是茯苓扶了她一把,她怕是要軟倒在地上。
在林家的時候,她不敢有任何失神的舉動,隻能強忍著心中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