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靜茹與魏經理趕來,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碎裂的冰碴子險些崩髒了周靜茹的白裙子,愈發小心地周靜茹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的靠近發狂的徐鳳綽。
她父親是軍參謀長,她聽父親提起過上過戰場的人,總是會得一種應激症。
時不時的就會有些行為脫軌,一開始她還不信,現在看來,她父親說的是真的。
徐鳳綽可能真的有什麽隱藏的病症,才會突然把他從前線調回來。
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嘛!這正合她意。
徐鳳綽本來就長得一副金尊玉貴的模樣,旁人站在他身邊,襯得別人都是那麽的平庸。
連自己這副花容月貌的容顏,在他旁邊也顯得灰撲撲的,仿佛滿身的華彩都被壓下去了一樣。
現在這樣就好了,他有了毛病,自己卻萬般慷慨地不嫌棄他。他還有什麽理由拒絕自己呢?
想到這兒,周靜茹的信心大增,走上前去掏出手帕,心疼的想要給他擦拭沾濕的手背。
卻又再一次的被回過神來的徐鳳綽躲開了。
他還沒有放棄。
隻要那個女孩能來一次百貨商店,那就還能來第二次,他不信等不著她。
看她提的紙盒就知道,她一定買了一些衣物,他或許可以去三樓問問,看看有什麽線索?
周靜茹看著空落落的手,不由得委屈地嘟囔“阿綽,人家隻是想幫你擦一下。
你怎麽就是這麽不領情呢?你媽媽知道了又該說你不講禮貌了。”
徐鳳綽沒理這個喜歡發神經的女人,仗著軍工院裏所有的長輩都喜歡她,尤其是他此世的生母。
特別喜歡她,也不知道這個平平無奇的女人到底有什麽值得喜愛的。
自他十歲來到軍工大院之後,周靜茹便常用他媽的口吻,打著為他好的旗號做一些,他壓根沒法理解的舉動。
明明今天他是為了給福利院的小孩,采購一些生活物資與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