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成還沒等胡科長說完,就往他臉上潑了一杯熱茶。
撂下茶杯對胡科長放棄了狠話“我記得你也有個女兒十六八九了,長相也挺不錯。
你怎麽不送她去什麽書寓、花煙間?我覺得你女兒也挺能勝任這份工作的。”
胡科長用帶勞力士的手抹了一把臉,訕訕地找補道“演戲嘛!當不得真的!那些抗日影片演員又沒有真死。
外國的那些開放電影又不是假戲真做,你生什麽氣麽?”
董二成看著眼前的男人還在狡辯,索性給他亮起了明牌。
“演戲!演戲!戲演得多了也就成真了。
我告訴你胡名橋,你別以為我真拿你沒什麽辦法。
拿錢不幹事,你吃進去的早晚得給我吐出來。”
說完狠話的董二成怒氣衝衝地走到門口,轉頭又折了回來,抱起了一臉懵逼的董建北。
對著胡名橋的進口西裝淬了一口吐沫,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坐了電車,董二成一言不發。
董建北不想挨著怒意猶存的父親坐,隻能一個勁地往董芊芊的方向看,希望姐姐能救自己於水火之間。
因為人多,董芊芊坐到了左邊對過的椅子上,看著小胖子向自己傳來的求救信號,隻能當做沒看見。
她自己這邊也是一團亂麻,胡科長與董二成的對話,她全部聽見了。
就是因為她全聽見了,所以才拿不準對董二成的態度。
在她眼中,董二成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在家裏一直漠視著繼母對原主造成的傷害,隻要不牽扯到董建北,他一概不管。
可是在外人麵前又如此維護她,容不得別人說她一點半點的不好。
以至於董芊芊現在不知道該把董二成當成敵人對待,還是同一屋簷下熟悉的陌生人看待。
她從來沒有處理過如此棘手的問題,這複雜的感情讓她感到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