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薑荼進屋時,卻發現那包藏著發絲的油紙袋不見了。
就在薑荼連飯都不吃,滿屋子的找那包油紙袋時,卻得到了外公已經丟掉了的答案。
“不丟掉,留著運到國外工廠做假發嗎?死掉的藝術不是藝術!”
對於外公對美的執著追求,薑荼一直都無法理解。
她也沒法頂嘴,隻能趁著天還沒完全黑透,跑到外邊靜安區的垃圾處理所翻找。
馬上便臨近過年了,人流量大的靜安區一直都是警察巡視的重點對象。
在這寒冷的冰天雪地裏,有一群蜷縮在一起抱團取暖的流浪青年。
躲在垃圾處理所的通風口處,翻找著食物殘渣。
他們穿著單薄的布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原本健碩的身體愈發僵硬,動作也愈發遲緩,他們已經在這逼仄的角落裏藏了大概兩天了。
醫院的那個小據點被端掉後,有一個黑道販子受不了監獄的環境,為了戴罪立功把他們的大本營瀘河口暴露了出來。
從那以後他們這一群勉強逃出來的人,就如同驚弓之鳥,被警察局死死盯上。
警察局的人天天來回地毯式的搜尋,讓他們這群黑戶膽戰心驚,不敢露頭。
他們都是一群逃避下鄉的知青,戶口已經被遷到山野鄉村,城市裏已經沒了他們的落腳點。
迫於生計隻好做了黑市販子,左手倒右手。還沒賺幾個錢不說,反而被警察給盯上了。
一群人不由得在心裏再次把那個,在醫院裏被捕的黑道販子罵了個遍。
寒冷的空氣仿佛要將他們的骨頭都凍裂,饑餓和幹渴如影隨形,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隻能在散發著腐臭氣息的垃圾周圍翻找著能果腹的東西。
寒風呼嘯著,如刀子般刮過他們的臉頰。
他們一群人凍得瑟瑟發抖,嘴唇青紫,雙手也早已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