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芊芊麵對女護士突如其來的熱情詢問,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她哪裏有一個哥哥?這是什麽新的間諜判斷方式嗎?
她回想起今天自己的走路姿勢,應該沒有出錯。跟這裏的人一樣,大步往前跨、雙手自然地擺臂。
自己特意改了以往低頭看人的習慣、動作,見人未語先含笑。
她應該沒有什麽地方做錯,所以這個女護士又發現了自己有哪裏不對嗎?
她冷眼看向女護士,眼中生起了濃濃的防備。害怕聽見什麽驚世之語,讓人發現她其實是一個孤魂野鬼。
李雪發現自己問了這話以後,董芊芊突然不笑了,冷著個臉。
意識到自己熱臉貼了別人的冷屁股,心中不由得怒罵自己真是急躁。
應該先跟人家做朋友,再來打聽別人的家事為最好。
自己怎麽在關鍵時候總是拎不清呢?
董芊芊顧不得女護士的心理活動,要是在古代別人打聽你的家庭狀況,可以閉口不言或者搪塞過去。
或者胡編亂造,畢竟那個年代車馬很慢,信息傳播不出去,一個人一輩子可能都出不了那個地界。
但在這個嶄新的世界,有報紙、電報、電話、郵局傳遞信息的方式層出不窮。
自己沒辦法隱瞞,有心人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方式,驗證她說話裏的真假。
如果自己刻意說謊,恐怕會弄巧成拙。
索性大大方方地翻到戶口簿總頁,指著董建西的名字給她看。
“哥哥,我沒有什麽親哥哥?如果有的話,隻能算是他了。”
李雪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女孩的家庭關係,原來女孩是重組家庭。
繼母帶了一兒一女,年齡又跟女孩如此相近,怪不得聽到她這個問題後這麽冷淡。
也難怪家裏能放心這麽漂亮的女孩兒,自己來住院辦理手續。
她家一定對她不怎麽關心,看來她就是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的真實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