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止的話,如同一顆石子狠狠砸入湖麵中,激起千層浪。
攪得趙書晴的心久久無法平靜,甚至都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走出藥房的,垂眸看著手中的藥瓶顯得有點燙手。
可,這傷藥能緩解二哥的疼痛,確實比大祁的金瘡藥效果更佳。
不知不覺的回到晉安侯府,不知不覺,趙書晴已站在了晉安侯府的門前。
她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那燙金色的門匾上,陽光灑下,門匾上的字熠熠生輝,可她卻視而不見。腦海中,諸多念頭如潮水般翻湧,彼此交織、碰撞……
“夫人?”一道聲音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趙書晴視線落在門房下人身上,他微微欠身,低聲道:“侯爺讓您回來,就去書房尋他。”
趙書晴一聽沈策州找他,原本不好的心情更加煩躁,朱家一門全死了,接下來朱家旁係恐怕會想辦法侵占朱家家業。
他沈策州不去安排朱家事情,不去官署處理事務,回來作何?
趙書晴強壓心中的怒火,朝著書房走去,一路上,庭院梅花開得正好,她卻無心欣賞。
踏入書房內,便見沈策州靠躺在太師椅上,滿臉的疲憊,身後的隨從幫忙揉按他的太陽穴,聽到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你這藥,越發不管用了。”
沈策州頭疾的藥是趙書晴調配,最近沈策州不按時吃藥,日日有諸多事務繁忙,藥還不是趙書晴親自煎的,自然藥效不佳。
“今日侯爺費心之事諸多,這頭疾自然再次複發,隻要侯爺按時喝藥,便能緩解。”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想要幫沈策州重新調配藥方。
沈策州並不覺得趙書晴會哄騙他,揮揮手讓隨從離開,他坐直身體,忍著頭疾之痛,盡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道:“如今朱家一門全沒了,你也別在意以往的事情了,逝者已矣,往事不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