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看著暴跳如雷的朱驁,心疼不已。
孩子著實多災多難,如今朱家全靠他支撐,往後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這趙書晴如此不知輕重,這般不留餘地地折辱驁兒,怎能不讓他生氣。
沈老夫人連聲安撫著:“驁兒,別氣壞了身子,犯不著跟她一個內宅婦人計較,她懂什麽呀。改日姨奶奶定幫你好好教訓她,定要她親自來給你賠罪!”
朱驁滿臉陰鷙,眼神似淬毒的毒蛇,聽著沈老夫人的話,當下並未說什麽,但心中的怨恨分毫未減。
他暗自咬牙:這趙書晴算什麽東西,竟敢如此作踐我!
與此同時,趙書晴已回到自己的院子。
蘭兒憋悶已久,忍不住抱怨:“小姐,他們如今越發過分了,那朱驁算什麽,也敢對您這般放肆!”
趙書晴解下發髻,拆下首飾,無意談論此事:“今日去京兆府牢房,二哥情況怎樣?”
蘭兒上前輕柔地幫趙書晴卸下頭飾,回道:“二少爺還是老樣子,依舊昏迷不醒。”接著憂心問道:“小姐,他們會不會又拿二少爺的安危威脅您?”
趙書晴揉了揉太陽穴:“暫時不會。”她從袖中拿出口哨,在手中反複把玩,蘭兒見她陷入沉思,不知她心中所想,怕亂了她的思緒,也不再言語。
趙書晴腦海中思緒翻湧,如今侯府的局勢複雜,二哥的事又懸而未決,而蕭慕止留下的口哨到底藏了什麽心思?
趙書晴側眸看著蘭兒,心中歎息,蘭兒心思單純,諸多事情隻看表麵,她院中雖然仆人丫環忠心,可終究都是侯府的人。
要是文心在這兒就好了,還能有個商量的人。然而,她並不知道,秦府此時也不平靜。
秦文心麵對文蕭曼的挑釁,終是忍無可忍,揚手便是一巴掌。眾人皆驚,畢竟平日裏她溫順柔和,誰也未曾料到她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