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交心,實則句句暗藏威脅。
趙書晴隻能微笑以對。
蕭太後說得差不多了,才擺出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樣,眼神天真地看向她:“對了,你今日來找哀家,所為何事呢?”
趙書晴緩緩拿出手中的玉佩,置於蕭太後麵前,輕聲道:“太後娘娘,書晴確實有一事相求……”不等她所有表現,蕭太後先一步阻止她。
“容哀家猜猜……你來這兒,無非是為趙家求情。”說著,還悠悠歎了口氣,滿臉無奈與苦澀,“這趙家流放一事,哀家實在愛莫能助,難得你有求於哀家,卻辦不成事,你可還有別的事求哀家?”
趙書晴隻覺一股苦澀從舌尖直沁心間,聲音都有些發顫,垂眸摩挲著茶盞:“臣……臣婦知曉……”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臣婦確實還有一事,想懇請太後相助。”
蕭太後歪著頭看著她,“你說,哀家能幫一定幫。”
趙書晴定了定神:“臣婦想同沈策州和離,隨父親一同北下。”
蕭太後神色未起波瀾,依舊輕撫著膝上的貓,淡淡道:“和離啊,這事兒哀家倒還能使上幾分力。”說著,她拿起玉佩,端詳著上頭栩栩如生的狐狸雕紋,又問,“你打算何時和離?”
趙書晴抿了口茶,心中清楚沈策州的脾性,那是個極度自信又極愛麵子的人,斷不會輕易放身邊人脫離掌控。思索片刻,她道:“沈策州與淩華霜大婚之日和離。”
蕭太後當即展顏:“好。哀家答應你!”
得了應允,趙書晴也沒在慈寧宮久留,在宮女陪同下出了宮室。
一路走著,思緒紛亂。
雖說求得和離懿旨,可趙家的困境絲毫未改,流放時日、關押之地,一切都是未知數。
就在趙書晴思緒不寧時候,一道聲音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正出神,一陣尖細嗓音傳來:“這裏是聖上所在的宮殿,都給雜家擦亮眼睛,看清楚了,沒事避開著點,若是有福氣的,日後在此伺候。”是帶隊太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