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晴看著碗中的羊肉,眉頭微微一皺,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拿起筷子。
她明白,在這侯府之中她的話已經無人聽了。
再忍一個月,她便能解脫了。
她將羊肉放入口中,那股膻味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她強忍著惡心,艱難地吞咽下去。
沈策州見趙書晴如此“識相”,很是滿意,又夾了一隻蝦放到她碗裏:“嚐嚐,說不定你身體已經適應了,隻是自己還沒發覺呢。”
趙書晴沒有推脫,默默吃了蝦肉。
淩華霜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又端起一杯酒,遞向趙書晴:“趙姑娘,這杯酒我敬你,多謝你這些日子為我的婚事操勞。”
趙姑娘?不願稱夫人,也不願叫姐姐,當著人家的麵稱趙氏,也不好,思前想後變成了趙姑娘。
這反倒是如了趙書晴的意。
趙書晴接過酒杯,目光平靜地看著淩華霜,輕聲說道:“淩姑娘客氣了。”說罷,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這杯酒,為了“趙姑娘”三個字,也值得喝。
酒液入喉,她隻覺得一陣火辣,不一會兒,脖子上便開始泛起紅點,過敏的症狀愈發明顯。
沈策州看到趙書晴脖子上的異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淩華霜則像是沒看見一般,繼續與沈老夫人閑聊著。
趙書晴放下酒杯,默默地起身,向眾人行了一禮:“我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趕忙拿出藥丸服下,半晌,紅點才漸漸消失。
蘭兒在一旁氣憤不已:“夫人,姑爺和老夫人如今怎麽會變成這樣,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趙書晴輕輕一笑,並未多言,隻吩咐道:“把嫁衣布料送去給侯爺和淩姑娘,他們的衣服,讓他們自己選。”
第二天,趙書晴正在清點自己的嫁妝,外麵傳來沈策州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