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開宴時間了還沒來,還真是一點規矩都咩有。”
“或許是在蠻族待久了,早就被同化成茹毛飲血的蠻婆子了。”
蠻婆子一次逗的亭內夫人們笑得前仰後合,就算沒覺得好笑的夫人為了合群也都意思意思拿帕子捂了捂嘴。
隻有一人例外,這就招人厭了,說話的人頓時將眸光放在她身上臉上扯出抹譏諷道:“哎呦都忘了今日邢將軍的母親也來了,聽說你們都是從邊關來的,不妨給我們這些深居後宅的人夫人們講講蠻族是不是都那樣啊!”
說罷她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劉氏知道這位是戶部侍郎的夫人李氏,不想給兒子惹事心裏不斷告誡自己忍著點,忍著點。
但對方卻覺得劉氏是怕了,得寸進尺道:“夫人不說是看不起我們,還是說邊關民風開放覺得蠻族的做法正常。”
劉氏對上對方的眸光深深吸了口氣,猛地起身掃了眼亭內的人,此時她麵色冷煞帶著這些貴婦人從未見過的鋒芒。
“邊關民風是開放,麵對蠻子我們不會在背後嚼舌根,隻會拎起刀跟那些蠻子拚命。”
劉氏冷哼一聲,對上這些裝扮精致富貴的夫人鄙夷的眼光覺得沒意思極了,想著公主給她賞的東西,幹脆破罐子破摔。
“那些蠻子不是東西,對我大安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蠻子的壞邊關三歲孩子都知道。但他們不知道有些人麵上看著光彩亮麗實則內裏卻是狼心狗肺。
想知道蠻族,我講給你們聽,五年前邊關城門被攻破,城外屍橫遍地,城內家破人亡,城裏每幾步就會踩到一個屍體,低頭就能看到他們死不瞑目的眼,諸位可有見過。”
劉氏似乎又想到了那段時日的慘狀,狠狠吐了吐氣才平息下眼中熱意,她顫抖著聲音道。
“街上是哭嚎,屋內是哭嚎,無時無刻無處不在的哀嚎,讓人覺得日子沒了盼頭,活不下去,五年前是鳳梧公主和親製止了蠻子的繼續入侵。她救了千千萬萬的人,卻救不了自己,好不容易回來了,她不該因此被議論,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