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裴青聽到動靜,不僅沒有第一時間關心,反而低聲嗬斥道。
“噤聲,她就在隔壁!”
季晚顏和春燕對視一眼,無聲地笑了。
不好意思,她現在不在隔壁,在他們頭頂。
季晚顏是家中獨女,從小在驕縱中長大,活潑調皮,爬屋上樹都是尋常之事,是以她輕車熟路地就帶著春燕上房揭瓦,光明正大地看戲。
柳霜月被糊住了雙眼,什麽都看不見,隻能急急向顧裴青求助。
“裴哥哥幫幫我,我看不見東西了……”
顧裴青的腿還疼著,又生怕被季晚顏聽見動靜,哪裏顧得上她眼瞎不瞎?
隻當她是撒嬌。
於是聲音便沉了幾分,“霜月,別鬧了。”
柳霜月急了,隻能憑著感覺,跌跌撞撞地顧裴青所在的方向跑去。
然而沒跑兩步,腳忽然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她雙手在空中亂抓,正好撐到了桌子上。
一個尖銳的東西狠狠紮進了柳霜月的手心,疼得她驚呼出聲。
顧裴青眉頭緊皺,剛要嗬斥,就看到一坨黑乎乎的東西直直飛了過來。
他連忙閃躲,但因雙腿疼痛,動作遲緩,一個不慎跌下了床。
還沒反應過來,隻聽“咻咻咻”幾聲,幾支木箭向麵門襲來。
原本顧裴青是能躲過的,不料柳霜月帶著哭腔地撲了過來,其中一隻木箭好巧不巧,直直射中了他的額頭。
雖然傷害性不大,但對他一個將軍來說簡直是一種侮辱。
房間內亂成一團,顧裴青和柳霜月狼狽的模樣被季晚顏和春燕盡收眼底。
“可以啊春燕,沒想到你這麽會設計機關。”
季晚顏由衷誇讚道。
春燕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少夫人謬讚了,其實就是機關繩繩相扣,一環套一環啦,沒想到他們那麽倒黴,竟然一個不落地全觸發了。”
不過有一點季晚顏比較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