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從通天司出來,個個臉色不好看。
鎮國公攔住程夕,擠出一抹笑容,“夕夕,我知道我沒臉求你,但是蔚然還這麽年輕,不能真的少一隻胳膊。伯父求你,看在兩家多年的情分上,將解藥給我行不行?”
“自從我查出無天賦之後,國公夫人便沒有回過我一次節禮,我也不曾收到國公府一次邀約。國公夫人這樣做的時候,可曾看在我娘救過江蔚然的恩情上?
江蔚然明知程鳳瀾是我的繼妹,明知她與我關係不好,卻還與她暗中苟且,可曾記得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們忘恩負義的時候想不起情分,現在倒是提起情分,怎麽有臉張嘴?我要真是心狠手辣的,就該讓江蔚然一命抵一命,若不是救他,我娘也不會落下病根走的那麽早。”
程夕知道世上很多人無恥,但是如鎮國公夫妻這般無恥的也是少見。
“程夕,你當真以為我們非求你不成?”國公夫人今日丟盡臉,又被程夕如此侮辱,哪裏還能忍得住。
“那為何還來求我?”程夕嗤笑一聲。
國公夫人被氣得麵目猙獰,“你不要……”
“閉嘴!”鎮國公斥道,“還不跟我回去!”
鎮國公再一次相求被拒絕,對待程夕也沒了那幾分溫和,冷著臉抓著妻子上了馬車。
馬車離開前,鎮國公掀起車簾看著程夕,“程大小姐,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未必就沒有求到鎮國公的時候。年輕人,不要意氣行事。”
“國公爺與其在這裏放狠話,不如趕緊去求別人救你兒子吧。”
鎮國公麵色烏黑的落下車簾,馬車揚長而去。
***
“怎麽樣?”厲執安看著狴犴問道。
“從血跡中並看不出異樣,之前她從正門過,也並未察覺到魂魄有異。”狴犴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
“三年前還是一個無天賦的人,現在卻這般厲害,你對我說她沒有任何異樣?”厲執安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