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齊認為我的手機被監聽,因為被監聽的手機不隻會出現一些運行速度慢、耗電快等長期特征,內網頁麵也會出現預警。這和普通的係統漏洞有區別,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還說,我的手機不像被植入惡意軟件,而像海底墓裏那個遭到信號幹擾的通訊機一樣,都是敵人從外部實現的突破。
敵人在廣撒網。
麻煩事也接踵而至。今早我的手機剛修好,西海市局的電腦又相繼出現故障。有的無法連接內網,有的滿屏幕都是雪花片、明暗條紋,或不受控製地反複重啟,有的更是完全無法開機。
明天和意外總是一起到來。
“性質太惡劣了,已經上報了。我們西海雖然建市不久,底子較薄,但也不能放任他們撒野。那些間諜簡直無法無天!”甄珠氣憤地進門,5cm的警製高跟鞋踩得噔噔直響。
她遞給我兩隻仿製的唐三彩棋罐。
“時隊,這是博物館昨晚做好的仿製品,剛才送到市局的。”甄珠問我,“您今天中午就拿著兩個假貨過去嗎?會不會太冒險了?”
我搖頭,不會。
傳統的陶瓷鑒定講究“標型學”,標型學又主要是靠“眼學”。“眼學”是什麽意思呢?就是通過眼觀手摸等方式,從陶瓷的紋飾、器型、胎體、釉色等多個方麵來鑒別真偽。
當我接過兩隻棋罐,簡單掃一眼,沒發現什麽明顯的破綻。這就足夠了。對方隻要不拿80倍顯微鏡看古瓷的蟲痕,拿100倍顯微鏡看唐三彩的開片,應該很難判斷這是仿瓷——如果連我都看不出端倪,那間諜肯定也發現不了。我對自己的眼力一向有自信。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真帶了專業設備,我也不可能傻到讓他們鑒定半天。這是警察抓捕罪犯,又不是搞古董買賣。我們不能陷入被動,不能僵硬談判,必須掌握主動權。